你知道我这24小时干了什么


“我博过一篇客 里面说博客有两种 一种信息狂 一种暴露狂 今天就让我来露 就让我来露 如果爽到你就点点头 你就点点头 (唱)如果感到牛逼你就拍拍手 pia pia 如果有了快感你就大声叫 啊 啊……”

“各位听众朋友,您正在收听的是调频吾爱您点三八,刚才为您演唱的就是水木最屌的饶舌博客maomy,这是他的全新个人专辑《Hardcore?Blog》的主打歌曲《你知道我这24小时干了什么》。您想表达对maomy的热爱吗?欢迎拨打热线,爱吾就上吾吧……下面让我们跟着他的音乐一起回到24小时前的那个夜晚……”

坐上地铁 经过二十分钟 我就回到 熟悉的积水潭 走上地面 还是那哥儿几个 “昌平昌平 两位两位” 诶我说您呐 怎么从早到晚 都是两位两位? 想了半天 哦这么回事 莫非你们开的是奇瑞QQ啊 不算司机 再不算您 可不正好 两位两位? 原来如此 昌平昌平 姑娘姑娘 漂亮漂亮 两位两位……

哼着歌儿我来到新街口豁口,这里有家清真小吃是格外的好。店面不大,老式碗筷,一看就像国营的,它还真就是国营的。价格很便宜,味道是老北京。煮炸豆腐汤,每次来都喝,冬天最过瘾,又热乎又香。八宝粥面茶拉面泡馍春卷牛肉饼,你爱吃哪俩儿拿哪俩儿。门口还有各色小吃,玉米红薯烤串炸鸡,以及旁边的喇叭“煎饼煎饼,鸡蛋灌饼”……哦我真的不是托儿,打倒广告文化,俺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俺叫鲍德里亚,现年二十六,至今未婚。

吃饱喝足,回家路转。进了门儿四处找猫,两个猫从门外跑了回来,进来就分别蹲在碗前边猛吃。问了隔壁的隔壁的太太,才知道我早上一出门花生和小ki就从门上的气窗逃狱成功。屏住呼吸把用了好久的猫沙倒掉,换上新买的雪白的水晶猫沙。不到两秒花生就冲上前去,两手按盆沿,两脚蹲马步开始用力。至于吗我瞪了他一眼就出门去水房洗手。回来一看,诶,他居然还在那儿?再看发现稍稍挪了点位置。再看时他抬腿出盆,Oh shit / I really want to know / how can you do this? 原来他先尿了个尿,一小滩黄黄的,然后往旁边挪挪,拉出五小坨便便,恰做梅花形——猛将兄,I真是服了you!给他打扫干净,然后开始干活。

此时已过九点,打开酷狗下些歌听,翻译学术书。Sigh,我和MW都是苦命小孩哪,我跟她讲,你的soho生活就是24小时上班的生活。我俩天天都在犯愁,为什么有那么多事情压着干不完,是自己太懒惰,还是期许过高?两只猫在屋里屋外跑得欢,跑累了就开始趴着睡,睡不着就睁大眼看着我,手一碰就呼噜呼噜烧起了开水。

十点多去洗澡,晕头转向居然先用护发素还纳闷为啥今天没泡泡,再用洗发水才发现,只好又抹一次护发素。

十一点给MW电话。她跟我讲晚上去上海大剧院看的十佳劳伦斯颁奖有多无聊:当选者的讲话主要以感谢国家、党、领导和教练为主,李连杰站在台上就是个黑矮胖,主持人较傻,陆毅出现的时候气氛最热烈,女fans们高呼,台上吊胃口:“获得……奖的是谁呢?”台下响起一片呼声——陆——毅——!

MW说她告诉John Hartley,那本Key Concepts in Communication and Cultural Studies第二版已经由新华出版社翻译出版,编撰者写着 “John Fiske et al.”于是 Hartley很愤慨,因为自己被“等”掉了,他说当年那本(在中国挺有名的)《理解电视》就是他和Fiske一起写的,但是出版就只有Fiske的名字,还说有人问,作者是不是叫 John Hartley Fiske啊?(换我也郁闷)最搞笑的是他说Fiske早就不搞学术了,现在是个在英美之间倒卖文物的贩子。

放下电话继续干活到12点,打算睡觉。灯一关,本来假寐的两只猫立刻精神十足如劲量小子。我努力忍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无奈两小畜生上窜下跳,呜呜呀呀让人揪心。一拍床叫一声法可,做起身下床状时,他们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还不能过于猛烈地吓他们,否则从高处仓惶逃窜时是可能打翻东西的。在拍了N次床骂了N次法可之后,终于失去耐心,怒冲冲趴到地上,把花生从犄角旮旯里揪出来。花胖子宛若烂泥一滩任由摆布。我一边教育他一边给他穿上紧身小绒衣。先套左手,法可,抬右手!一推,他就跟鼻涕虫一样翻到另一边,把右手也套上。然后把肚皮上一溜扣子扣上……一套上这衣服花生就装死,放在椅子上,松手,不动,保持我放下他的姿势。捧过来放到床边窗台下暖气上面,不动,也不说话,脑袋顶着面前的字典,撅屁股,睁着黑溜溜的眼珠看我。不搭理他,我自己躺下了。过好一会儿再看他,居然还那姿势。唉,装什么可怜!爬起来摸摸猪头,烧开水,不动,安抚他五秒钟,困意袭来,我倒下着了。不给小ki穿,一是因为她没那么闹,二是因为她即使跳上跳下分贝也比胖子小很多,三是以前给她穿过还绑上拴狗带子可是她会缩骨逃脱术。

一路顺风睡到早上五点多,睁眼一看发现花生跟个玩具一样规规矩矩摆在我脚边的床上。坐起来拍拍大头,把衣服扒掉,小子立刻神清气爽,下地伸懒腰。过一会两家伙开始到处跑……实在懒得起来,咬牙切齿熬到六点四十闹钟响。MD,洗漱,MD,你们今天别想吃饭!看晚上还有没力气闹……临走不顾他们在脚边绕来绕去作小蜜蜂状,还咪咪叫要吃的,把家里的超大袋喜悦猫粮搬到门外免得他们饿得学习老鼠好榜样。锁上门,一想又打开了,还是给每人碗里放了一把猫粮。

张牙舞爪我去上班,享受废气和阳光。昌平昌平,两位两位!地铁二十分钟,换公汽再等二十分钟,正好也赶不上吃饭了,麻木地走进办公室,拿了体检表上医院抽血。门口护士看着我的表念:“某某?”

“呃?”

“你的头发很有性格嘛。”

“……”一愣神就被抽走了一管黑黑的血。

回单位正好赶上甲乙肝疫苗注射,这是第三针了。“全程接种后甲肝抗体阳转率100%,保护期25年;乙肝保护率99.3%,保护期15年。”哇酷毙,从今以后请叫我卡卡罗特。

打完回来被领导派去XXX,下周三有XX理事会东亚地区XXX论坛,是1996年以来中国首次举办多边的国际体育会议。我们的任务是联络、安排和接待媒体。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要想滴水不漏还真是不容易。

再回来就到了饭点,在饭桌上一圈人从有家的孩子叫“天地悠悠”开始讨论姓名的伦理规范立法。饭后开始疯狂写信封,因为要赶在三点钟邮差来之前发出去否则就要拖到下周一了。一气写了一百多个信封,体力活啊……(一直没想到比手写更好的办法,打印?复印?都不实际。谁有好主意?)然后把散落桌上的A、B、C三份文件分别装到不同信封里去。有的信封里只装A,有的装AB,有的装BC,有的装ABC……然后贴贴贴……总之昏天黑地,终于卡着三点忙完冲到收发室。想起上上周两个多小时敲了六百多个章,真是凄惨的人生哪!

喘口气,给MW电话。三点半以后有人在MSN上说阿扁秀莲中枪啦。新浪和google都没有,凤凰网有两句话的消息。同事们也关切起来,四个人倒有两个先说这可能对阿扁有利然后马上说这不会是他们的苦肉计吧。——这要是苦肉计也太惨点,刚苦上就被至少50%的人识破。两只老鼠,两只老鼠,跑不掉,跑不掉,一个打中肚子,一个打中后腿,真倒霉,真倒霉……莽哥说他在番薯藤上看到的消息,果然有,NND你这叫收听敌台啊。

正好MW短信来,赶紧打电话告知。正巧她觉得明天公投是不安定因素想改签机票,我说你赶紧改吧改吧上海离台湾那么近。结果只有晚七点的飞机,来不及了,只好作罢。

下班。Blog一个多小时,回家。地铁空荡,坐过成百上千次地铁,而且这半年来基本都坐的第一、二节车厢,但今天头一次从第一节车厢尽头的玻璃门向前方望出去。没有想象中那么黑,每隔数米都有灯光照明,铁轨在黑暗中延伸,然后看到前方发白的站台,寥落的等车人群迅速在视野中变大。到站。去你妈的昌平两位。成都小吃,红烧牛肉河粉。家,猫,猫粮,这里,写。

你知道我这24小时都干了什么,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生活?

有些日子 像在蒙蒙黑暗中的地下铁隧道 我们默默穿过 只为抵达下个站台 有些日子 是春来二月兰 秋来油菜花的原野 我们不愿奔驰 在午后阳光中 沉沉睡去

看到我一脱到底 谢谢你 不尖叫着逃走 其实我现在也不想再吼 一天一天又一天 你我就这么厮守 亲爱的我老了吗希望你能摆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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